2013中国金融改革高峰论坛在苏州举行，会议主题“聚焦经济转型，掘金资本改革”。会上，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杨瑞龙指出，中国的综合经济还没有走出低谷，三大产业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中国经济政策重心调整，从不刺激口径变为稳增长。

　　以下为杨教授讲话整理稿：

　　非常高兴到苏州来，首先我是苏州人，我是苏州昆山人，我是东吴证券(7.24, -0.18, -2.43%)的荣誉董事，所以我是回家的感觉，所以回家的感觉真好。

　　刚才讲了，谈资本市场离不开宏观，那怎么样看待当前的宏观，应该说分歧还是比较大的，那么自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冲击下，09年3月份中国经济就迅速的反弹，当大家陶醉于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亮点的时候，到2010年的年底，伴随着CPI转制，中国经济出现了下行。当大家都认为这种下行快会过去。但没想到伴随多轮的刺激性计划，所以当大家预测11年年底是个拐点，结果不是。当大家认为12年可能是前低后稳，前低后高，没想到2012年下半年继续下行，特别是2012年上半年下行的速度在加快。那么到今天为止大家怎么看待走势呢？目前来看不容乐观。我们有六个方面的数据来显示当前的宏观经济的表现不那么容易。

　　首先是GDP同比增速同比回落，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248009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同比增长7.6%。其中，一季度增长7.7%，二季度增长7.5%。，因为是到了我们的目标指数了。随着中国经济下行的话，世界上面很多预测机构都在下调对中国经济预期的增长速度。

　　其次，投资对经济增长贡献大幅降低、消费疲软、出口表现相对较好。那么在本轮下行当中，应该说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大幅度降低、消费疲软，这两一点出口表现相对较高。我们知道三架马车当中始终投资、出口是主力军，但是这一段时间投资下降比较明显。大家看从50%左右下降到30%左右。特别是我们的固定资产投资，从12年开始，我们的固定资产投资基本上处在一个下行线，消费的话由于我们的人均GDP在下行，那么再加上八项规定，导致了政府消费、集团消费在下降，所以整个消费也表现的不那么乐观。我们的外贸有一定的回落，7月份刚刚公布的数据表现的不错，但是我本人认为，7月份的外贸数值不错，说中国经济已经复苏了，但是我们实际上我们的实体经济，像我们的PMI指数，特别像我们的消费，还有我们其他的固定资产同期增速等等，都表明我们的综合经济还没有走出低谷。

　　第三，三大产业增速明显放缓。上半年，第一产业增加值18622亿元，增长3.0%；第二产业增加值117037亿元，增长7.6%；第三产业增加值112350亿元，增长8.3%。从环比看，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7%。

　　第四，去库存周期延长，消费领域通胀压力减轻，生产领域通缩压力较大，6月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2.7%。

　　我们原来预期库存周期2012年会结束，但是现在看来还没有完。我们生产领域的通货紧缩压力仍然是比较大。

　　那么第五个的话，税收收入和财政收入下滑比较明显。

　　第六个工业企业收入和利润增速均出现小幅回落，企业绩效进一步下滑。

　　这六个方面的数据，显示了当前中国的经济是不乐观的。那么怎么样来解释，当前经济的下行呢？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看法，主要还是有比较强政府背景的那些机构，像国家发改委、国务院政策研究中心、社科院，他们都认为本轮经济下行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中国潜在的增长速度下行，不是因为政策的因素，主要是伴随着制度红利、人口红利等等红利的衰减，从而导致中国的潜在增长速度开始在下行。因此本轮经济下行，仅仅是这么一个潜在增长速度下行的反应。

　　那么有证据讲，当前经济下行中，虽然我们保持的比较稳定，第二个证据是我们的核心CPI保持的比较稳定。虽然说确确实实有潜在下行的原因，但是本轮经济下行与08年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有相当大的关系。而这一系列关系，我们概括为周期性的原因。包括通货膨胀上行对弱势阶层的影响等等一系列原因，所以应该说本轮经济下行是既有潜在增长速度下行，也有周期性的原因。

　　因为是双方面原因，从而导致当前的宏观经济相当复杂，那么相当的复杂，我们可以用八个方面的矛盾和数据冲突来反应，就是当前中国经济的表现，并不是单向的，是双向的甚至多向的，表现的很复杂。

　　第一，货币供应量增速与GDP增速、M2和CPI之间的缺口日益扩大。这两年我们发现货币增速在扩大，但是我们预计2013年我国的M2/和GDP的比值将达到200%  ，是相当多的一个货币投放量。货币供应量M2恩不论是存量还是增量与GDP脱节的趋势表现的越来越明显。那么这张图反映的是比较明显的，就是我们的经济在下行，但是在下行的过程当中我们CPI保持比较稳定，但是我们M2增速比较高，这样的话马上就存在问题了，这么多的货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这么多的货币供应量下面，我们会出现钱荒？这表面我们中国内部的经济很复杂，很复杂。

　　应该说李克强指数，在辽宁和河南当政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衡量中国经济变化的一个主要指数，比如耗电量、铁路运货量、银行贷款发放两这三个指数是没有办法作假的。当前这三个数据有所增强，但是这表明货币信贷对实体经济的渗透在减弱，这其中可能是地方政府和工业企业负债过高，导致大量融资用于支付利息，并没有用于投资再生产，以及其他的原因。

　　第二个就是CPI和PPI之间的缺口逐步拉大，我们的PPI这两年一直是负增长。并且两者之间的缺口在拉大。PPI的负增长是非常严重的。我们的实体经济比较疲软。第三个矛盾数据是人民币生值和经济复苏乏力背道而驰。我们中国经济从11年开始一路走低，但是人民币生值压力非常强大，从而导致了和经济复苏乏力背道而驰的现象。第四是出口增速与出口交货值增大下滑。

　　第五个是新增产能多于淘汰产能。以发改委为主导的区域产能过剩，这几年的表现来看，一方面我们在区域产能，这个图形反映的是区域产能的表现。另外一个表现是什么，我们同时在区域产能过程当中，我们又增产能，而且增的产能比淘汰过剩还要多。

　　第六个是官方PMI和汇丰PMI再次冲突，我们官方公布的PMI6月份是50.1，刚刚公布的7月份是50.3，是一个向上走的，但是同时汇丰PMI6月份是48.2，到7月份下跌到47.7%。我们的官方是表明我们在上行，但是汇丰是显示在下行。从他们的统计上来看都没有错，主要是他们的样板数值是有问题的。官方PMI指数主要是以大中性企业为主，汇丰主要是以中小企业为主。所以实际上汇丰更显示当前中小企业经营很困难。两个指数加起来一除二的话，我们仍然是49.7，不那么乐观。

　　第七，地方政府投资规划大幅度上扬，但是实际投资表现乏力。这个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人代会开过，新的环节完成，到了党代会做计划，会议计划变成投资计划。这是往年的。这次是地区政府投资计划庞大，但是基本上雷声大、雨点小。

　　第八，民工荒不断扩大，但是以高校毕业生为代表的高端劳动力就业难。

　　以上我概括描述了当前中国的一种宏观经济的基本格局，这个基本格局说明什么呢，说明当前的中国宏观经济不仅仅表现为一种趋势性的下滑，而且很复杂。那么到底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政策措施呢？那么实际上我们当前无论是从政府还是学界，这是很纠结的。

　　纠结在哪里呢？就是面对这一轮经济下滑，我们到底应该启动2.0版的刺激计划吗？我们基本上采用凯恩斯主义的管理，就是政府对经济直接管制，那么这样的干预在某种程度上面，形成了对市场的替代，导致了市场资源配置扭曲，那么最典型的现象就是08年的反危机。我们的政府，我们中央政府不承认，但是大量的学界和实业界认为这是事实上存在的。本轮经济复苏主要是用的凯恩斯主义比较强调的财政政策，而我们更多的是倾向于货币政策，就是大规模货币投放，我们在08、09年的货币投放简直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M2的增速减去GDP的增速大概有2%的空，这是一个相当相当厉害的流动性的投放。那么这样的流动性到哪里去呢？主要是政府为主的，就是这个4万亿计划主要是政府为主的投资，主要是重化工业复苏，这是我们主导产业拿到了很多的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地方政府在招商引资当中对央企的兴趣远大于外资兴趣。这样就留下了很多的后遗症。09年到11年房地产价格飞速上涨，这样一种保障影响了实体经济的渗透，同时2010年年底的CPI这样的一种通胀压力，不是我们的刺激计划提前撤退。因为中国的通胀有两个特点，一个是输入型通胀，另外一个原因是中国的食品类价格上涨，而中国的低收入阶层当中的老百姓，他们的收入主要用于食品购买。所以当通胀上涨的时候，老百姓生活马上就受到影响，特别是我们80%的老百姓，只拥有20%的存款，这占他的家庭资产50% 左右。我们20%的人拥有80%的存款，这占他家庭资产30%。主要是房地产、有价证券，以及其他的贵金属。所以当资产价格保障的时候，穷人的影响比较大，富人可以从中获得好处。所以基本上是几头猪引领了中国的货币政策，就是猪价一涨，食品的价格就涨。食品的价格一涨，我们80%的人大部分收入用来购买食品了。

　　特别是政府管制产业的过度投入，进一步加剧了我们的产能过剩，所以这个产业结构进一步明确。再加上11年开始，我们还存在一个非金融的系统。导致了监管套利现象，从而加大了金融风险等等。因此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在12、13年面临经济下行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是刺激还是不刺激呢？显然李克强当了总理之后，他一开始的政策导向是倾向于不刺激，倾向于去杠杆化。我们应该说以克强为代替的新政府，应该是负责任的。那么他们的种种做法，媒体概括为克强经济学，一个是不出台刺激措施，一个是去杠杆化，一个是结构性改革。那么这三个里面非常核心的是在面对经济下行的时候，我们不要盲目的继续出台刺激性的计划，而是要去杠杆化。那么为什么要去杠杆化呢？

　　首先我们不搞学术的人可能不太了解，什么叫杠杆化呢？杠杆化就是指企业或个人用借债进行投资运营，以较少的本金获取高收益。那么2008年的刺激计划下，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的杠杆率居高不下，风险不断累计。那么这张图，大家看一看，黄柱表明民营企业的杠杆倍数，蓝图表明是国有企业的杠杆化水平。很明显08年是民营企业的杠杆率远高于国有企业，而08年以后国有企业的杠杆率快速上扬，现在远高于民营经济。所以我们发现，中国企业的杠杆率程度在快速上扬，数据显示国有企业的杠杆程度要比5年前高出三倍，超过了美国次级投资公司。

　　这张图表现的非常明显。伴随着GDP下行这两年，我们的贷款规模都在向上升，特别是我们总的信贷规模在向上走，两个出现一个交叉，这是一个不太正常的情况。那么表面我们的信贷增长远超过经济增长水平，这应该说是个问题。应该说第一季度中国的信贷增长是名义GDP增长速度的两倍。从12年开始这个差距就一直在拉大。如果说债务清偿成本超过经济增长，债务雪球就会越滚越大。快速增重的债务负担会导致中国增长效率恶化和还债成本增高。这就是为什么李克强政府没有像前任一样迅速出台刺激计划，因为他忌讳于中国的企业杠杆率太高。那么在这种杠杆率下面，实体经济还没有复苏，盲目的去做，更会引发经济的不稳定。

　　所以李克强的政策应该说是看清楚了在面对经济下行时如果不计后果实施进一步的刺激计划，将加剧经济风险。所以在面对经济下行的时候，我们中国这两年的政策，并不是继续选择刺激计划，而是冷却房地产市场、规范金融体系、整治腐败、调整经济结构以驱动消费。但是问题是不刺激、去产能、去杠杆等有助于经济结构的调整，提高了经济增长的质量，为未来可持续增长鉴定了坚实的基础，但短期来看，这样一种不刺激、去杠杆是显然会压制投资需求的，会打压分界线价格，那么这有可能引发经济增长的减缓，那么再加上公共以及私人金融负债堆高，因此面对2013年的快速下行，所以很多人担心中国经济会不会硬着陆

　　所以应该说这两年，我们的宏观经济政府是非常纠结的，就在两难，如果说是2.0版经济刺激计划，有可能会让经济增速，但是会扩大风险。但是如果不刺激，去杠杆，有可能使经济硬着陆。

　　问题在于我们能否容忍增长速度的短期下行？这可能是有难度的，有困难。在我看来，当然李克强他们提出的政策主张，是对未来更负责任的。但是这样一种政策，我打个比方，现在是我们经济下行的一堆火要烧起来了，那么现在远处有水，李克强的经济，他试图通过结构性改革来挖一条渠把水引过来。但是问题在于你要结构性改革，来挖水挖过来的话要有时间，而这个时候火已经起来了，那这个时候可能就没办法了，只能拿家里的被子盖过去灭火，那么这个被子可能就是当前的刺激计划。为什么，因为我们难以容忍，在目前的发展模式和体制结构下面，我们难以容忍增长速度在短时间的下滑。为什么？原因是在当前的中国发展模式和体制结构下面，我们中国事实上存在一个高增长依赖症。就是并不是我们喜欢增长速度，而是我们选择了这种发展模式，我们这种增长模式我们需要速度，我们没速度不行的。有的人说2%就行了，为什么中国不行呢？那我说他们不懂中国经济，并不是我们的政府喜欢7%，并不是我们的民营企业喜欢7%，而是7%到8%的增长速度是维系我们体制结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什么原因呢，就是经济发展速度对就业很重要。在过去的30年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就业弹性不断降低，再就业弹性不断降低的条件下，我们要吸纳这么多的新增劳动力唯有靠增长。速度一旦下来，中国降到7%以下，实体经济就会出现比较大的萎缩，就会有大量的失业。我们现在的就业非常有意思的，我们低端失业率是最低的，大学失业率是最高的。我们实体经济不行，农民工主体是受到初中、高中教育的，这些人初中、高中毕业就进城打工了，他们已经不能适应农村生活了，一旦失业他们也不能回到农村了，这个失业比一旦放大，中国社会就会很麻烦。怎么解决呢？增长。

　　另外居民部门在收入分配割据中处于弱势地位，这就必然需要高速经济增长以提高其收入水平。目前我们的劳动者收入这几年一直在下行，那么怎么在下行过程当中发展模式不改变，这个下行速度是不可能改变的，那么在下行过程当中怎么样让我们的老百姓还感到比较满意了，你的收入就要一定量的增长，那么怎么让他的收入增长呢，唯有增长。

　　第三，我们国家在社会保障教育和医疗分投入析明显不足，社会建设严重滞后，严峻的民生压力需要财政支出快速增长，你要财政收入快速增长，没有增长哪行呢？

　　第四个是人口老龄化的快速推进，进一步加大了财政支出压力，提高社会对高速经济增长的依赖程度。为了避免精英人才移民所导致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顺重流失，也需要增长。

　　你要保证地方政府功能的发挥，就要经济保持一定的增长速度。你要保证他的财政收入和土地出让金的增长，就比较要有一定速度的增长。有五个方面，六个方面的因素，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发展模式不变，体制结构不变，我们必须要速度，我们只有速度才能维持我们的社会体系，我们有速度，我们可以骂速度，但是一旦没有速度，我们哭爹哭娘都来不及。所以除非你要体改、结构改，但是短期内改不了怎么办，维系这么一个体制中的基本框架，就是速度。

　　正是我们受制于这个速度压力没办法，所以今年上半年，李克强在考察很多地方的时候开始口气有点松动，从原来不刺激、去杠杆，到现在提出区间管理，即全年GDP增长7.5%，CPI控制在3.5，这就是区间管理，核心是什么呢？就是保7.5%增长。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政策口径在调整。从城市化，到打造中国经济，都是在放弃短期，着眼长期。这个区间管理，到最后中央政府会议召开以后，就确定了沿用这个口径，就是保7.5%。你要保的话，你要稳增长，所以我对中国今年2013年下半年的走势不会太担心的，就是今年维持7.5%是没有问题的。首先是外部环境的改善，今年下半年外贸经济一定会改善的，欧洲经济也表现的不那么坏。那么日本安倍经济现在也不错，所以整体而言，我们的外贸还可以，投资本来不太好。那么消费不那么理想，总体上来看，今年下半年是有希望的，问题不是很大。问题可能出在明年，因为这样一种经济复苏，因为我们忌惮于08年的情况，我们的速度不会那么快。我们估计2014年上半年，通货膨胀会反弹。

　　那么当面临通货膨胀反弹的时候，有可能我们的货币政策盯不住又要往回撤，这是我们的担心。所以今年不担心，2014年担心。但是就中国的中长期来讲的话，就中国的中长期来看，有什么问题呢？有一些学者在唱空中国，说中国不行了。但是我们可以引入新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中国未来得经济增长有新的源泉，这就是李克强强调的城市化。除了这个之外，我们还有消费，所以中国未来还有8恩%以上的增长速度，尽管偏乐观，但是我对他的片断，基本上还是认可的，我们PPI的社会因素，就中国自身的要素来讲，中国是有推动中国20年的增长要素的，不像日本，日本里面没东西的，中国里面有东西，比如说我们的消费，我们50%  左右的消费，现在连印度的60%的都不如。我们中国未来稍微提高一点，因为消费每提高1%，就会带来7%左右的百分点。

　　李克强提出的城市化是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引擎，尽管学术届有很多批评，但是我认为中国的工业化的快速进程当中，世界经济告诉我们，政府在推动这个城市化进行，是没有问题的。李克强讲的城市化作为未来增长的要点也是没有问题的。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人军GDP将提出2.25个百分点。所以总体上来讲，中国的未来增长不缺乏要素。

　　但是我刚才前面讲过了，克强经济学不刺激、去杠杆，是手段，是两个想要做的短期政策。他更重要的是结构性改革。结构性改革才是李克强想克意推进的东西。无论是城市化，还是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都是为了保持中国增长的能力。如果这种能力被调动起来的话，再维持中国20年的增长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还是蛮幸福的，因为中国有增长潜能，不是没有。缺的是什么？缺的是改革。因为我们四大能力的发觉需要改革的。

　　我举个例子，消费，消费在未来要扮演主导角色。消费靠什么增长呢？要靠购买力，要靠收入，没有收哪来的消费呢？如果老百姓的收入在一路下行，怎么提高消费力呢？所以你让消费扮演主导作用，关键是要收入改革。

　　为什么我们从11年开始国家发改委都在起草收入制度改革方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不是他们不努力，他们一个班子都在做这个计划。原因很简单，因为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算帐问题，它是一个利益结构的再调整。而有利益，谁都不想放弃利益，你要企业，你要到我口袋里掏钱，门都没有。你可以不增加利益，但是你不能减我的。当目前的收入分配格局，是与当前的发展模式下面的体制结构优关系的，这样的体制结构、规范的利益结构，如果你魔掌模式不改变，体制结构就不会改变，体制结构不改变，收入结构就不会改变，收入结构不改变，消费就不会扮演主导角色，所以你让消费扮演主导角色，不是一个简单的改革。离开发展模式的转换，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是一句空话，因为它不是一个算帐问题。包括我们的结构调整也是一个问题，金融结构是一个结果，不是一个原因。那你要改变产业结构，同样是个改革问题。所以在我看来，中国的未来就是个改革问题，就是你要想让中国的增长要素全面调动起来，那就是个改革问题。所以改革的思路我们总体可以概括为开放统一的大市场，有限有为的小政府，广泛低度的大福利，这是我们未来改革的基本思路。首先是开放统一的大市场，中国的市场改革趋向不能动摇，另外一个是在资本市场的过程当中，我们政府要有为，但是要有限。第三个是广泛低度的大福利，福利不能太高，每个福利都要钱的，没钱哪能搞福利呢，没钱怎么搞民生呢？没钱叫的很高，政府很为难，老百姓也有意见。

　　那么改革过程当中，具体要处理好三个方面的关系，第一个是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国企和民企的关系。中国和地区财政收入占比基本保持稳定，但是这两年，地方政府开支远超于中央开支。如果当前的中央和地区的关系，包括财政部改变的话，那地方政府会非常非常艰难的，做的再多老百姓不会满意。生产要素市场改革的内容，我们未来大市场的改革是生产要率的市场改革，包括资金、土地、资源、环境、产权、劳动力。

　　未来我们改革的具体领域，包括政府行政体制改革，金融改革、财税改革等等，汇率市场化，这个问题我也向中央有关部门反映了我们的一些建议。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演讲，我不能占用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