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共投资规模已创下自二战后军人大批复员以来的最低值,主要原因在于,共和党已经卓有成效地阻挠了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基础设施、科技以及教育领域增加支出的计划。
英国《金融时报》编制的数据显示,作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的美国遭遇“节约”,受紧缩政策影响,美国公共领域的总资本投资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已降至3.6%,低于战后5%的平均水平。
这些数据凸显出全面的预算削减正如何威胁美国未来的增长,因为预算削减幅度最大的领域不是养老金、老年人医疗保健等转移支付项目,而是能提振产出的联邦投资项目。
奥巴马政府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council of economic advisers)主席杰森-福尔曼(Jason Furman)表示:“这是促使奥巴马总统想要大幅增加公共投资的原因。”福尔曼还是奥巴马的的亲密助手,自2008年总统竞选活动以来一直跟随他。
福尔曼指出:“2012财年联邦投资新授权额是4750亿美元;而如大家所见,在民主党提出的2014财年预算中,联邦投资规模为6248亿美元。我们之所以提议大幅提高联邦投资规模,是因为美国在基础设施方面投资不足,在研发领域也投资不足。”
上述数据出炉之际,共和党和民主党已开始就2014年1月中旬一项短期协议到期之后、至2014年结束时这段时间内的税收以及支出方案,展开新的预算谈判。民主党人将力求避免全面削减预算支出,即所谓的“自动减支”(sequestration),但分析师们预计,最好的结果就是达成一项折衷的协议。
受奥巴马的财政刺激政策推动,公共投资规模在奥巴马任期之初有所回升,曾短暂升至自上世纪90年代初以来的最高水平。但随后的历次减支不仅使财政刺激的成果付之东流,甚至让情况出现了倒退。公共投资规模降幅最大的领域是基础设施投资,特别是州市两级的学校和高速公路建设投资。
研发领域的联邦投资规模迄今仅略微下降,但只要预算方案仍然延续“自动减支”的路子,该项投资将进一步大幅下降。这将对全球经济生产率提高的一项主要驱动力构成威胁,因为大量的科技突破都是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等美国机构的赞助下实现的。
一些共和党经济学家认为,削减公共投资毫无道理。中右翼政策团体“美国行动论坛”(American Action Forum)主席道格拉斯-霍尔茨-埃金(Douglas Holtz-Eakin)说:“我对此感到忧虑,因为政府核心职能的发挥有赖于一定的预算支出自由决定权。”霍尔茨-埃金还曾担任国会预算办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