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下旬,新疆库尔勒普惠农场的棉花进入采摘期。10月6日来到普惠农场,与棉农洪全亮、董中,以及拾花工一起体验“棉海捞金”的苦与甜。
腰背弯弯腰包鼓鼓苦也甜
10月6日一大早,托合提与妻子古丽来到普惠农场一处棉田采摘棉花。不一会儿,古丽起身将手里的棉花投进绑在腰间的袋子里。1个多小时后,古丽腰间的棉花袋子满了。“很沉。差不多有15公斤。”古丽笑着对托合提说。随后,她迅速将一个空袋子绑在腰间,继续埋头拾花。中午,趁着扛棉花袋的空闲,托合提告诉记者他来自喀什叶城,家里种了20亩地。9月20日,忙完了地里的活,托合提便将7岁的儿子交给母亲照顾,他则领着妻子、弟弟和妹妹乘车从喀什来到库尔勒联系棉农捡棉花。“捡棉花很辛苦,但是挣的钱多。我们每人每天都能捡110多公斤,纯收入200多元。”托合提憨笑着说:“光捡棉花,我们就有好几万元的收入。”
10月5日是古尔邦节,托合提与家人及同乡休息了一天。与托合提一起捡棉花的6名同乡中,有60多岁的老人,也有20多岁的姑娘。20岁的热孜古丽害羞地告诉记者,她要攒钱置办嫁妆,以减轻父母的经济压力。60岁的库尔班大爷说,劳动着的人最健康,他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
初次拾花有点苦
临近中午,川妹子安雨欣甩掉头上的帽子,将脸暴露在烈日下。9月6日,安雨欣与母亲及同乡从四川达州坐火车来到普惠农场棉农洪全亮家捡棉花。第一次走出大山拾花,让这个16岁的女孩吃不消。“腰酸背痛,手指也被棉花壳扎得生疼。更气人的是,我一天才捡30多公斤。”安雨欣说。2014年6月,安雨欣初中毕业后,为供弟弟读书,跟随母亲来新疆捡棉花。“捡棉花很辛苦。我和我妈一天才挣120多块钱。”安雨欣说,在母亲的鼓励下,她每天按时早起下地,争取比前一天多捡一些。
傍晚时分,安雨欣与同乡不顾蚊虫叮咬,弯腰捡拾压秤的露水花。捡棉花不是个技术活,没有诀窍可言。老乡们手上裂了口子,就缠上白胶带,吃饭时再撕开。
棉花受灾减产
当拾花工们在棉田里劳作时,棉农董中与刘文成蹲在地头商量如何还贷款。董中2014年种了200多亩棉花,其中100多亩是承包他人的—春时,董中贷款20多万元种植棉花。4月份,受大风天气影响,董中家的棉苗被刮坏,前后重播了两次。“种子、薄膜、滴灌、人工费、水电费,一共花去40多万元。因为重播,棉花错过了最佳生长期,直接影响产量。原本亩产500公斤,如今只能产300公斤。”董中说,9月20日棉花才开始采摘,因棉桃只开了一部分,他便招了少量拾花工。
和董中一样,棉农洪全亮也担心棉花的产量与价格影响收入。洪全亮2014年承包了700亩棉田,受4月份刮风天气的影响,补种了5次。“今年这700亩地的棉花产量较去年减产100吨。去年我收了270吨棉花,今年是无望了。”全洪亮算了一笔账,2014年的拾花工钱是2元/公斤,算上拾花工的食宿,棉花每公斤的采摘价高达2.7元。“平均下来,每亩地按300公斤(有绝收的)的产连每亩投资2700元,棉花价格按5.5元一公斤算。总收入减去总投入,我今年至少赔50万元。”洪全亮说。
天黑后,棉农们开着拖拉机下地接拾花工、拉棉花。辛苦忙碌一年,拾花工与棉农们期待有个丰厚的回报,但这其中的苦辣酸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