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交易日,拉夏贝尔累计跌幅达到34%。股价连续下跌又一次引爆了拉夏贝尔实际控制人邢家兴的质押危机。这一次,他选择“隐退”。
2月3日晚间,拉夏贝尔发布公告称,公司大股东邢家兴将辞去公司董事会董事长职务,并提名陆尔穗、蔡国新进入董事会担任非独立董事。而且,邢家兴还推荐陆尔穗担任公司董事长。
根据三季报披露,陆尔穗是新进入拉夏贝尔的第十大流通股股东。据天眼查显示,陆尔穗旗下拥有多家公司,包括南通新城控股有限公司、上海向弘投资中心(有限合伙)、江苏业勤服饰有限公司和海门新城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等。旗下产业涉及金融、汽车、服装、生物科技等多个行业。
值得注意的是,被提名的另一位董事蔡国新和陆尔穗也存在关联方关系。根据天眼查显示,蔡国新担任法人的云南业勤服饰有限公司是江苏业勤服饰有限公司的下属子公司而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及董事长正好是陆尔穗。此外,蔡国新还担任江苏业勤服饰有限公司的监事。
不论陆尔穗是否谋求控股权,拉夏贝尔的治理结构都会随着陆尔穗和蔡国新的加入而产生新的变化。而这能否给拉夏贝尔带来转机呢?
优化股权结构
陆尔穗和蔡国新的加入,首先会多元化拉夏贝尔的股权结构,继而优化公司治理。
从拉夏贝尔目前的股东结构看,邢家兴是大股东,实际控制人,持股25.9%。第二大股东是上海合夏投资有限公司(下称上海合夏),持股8.25%。上海合夏成立于2010年,实际为拉夏贝尔的管理层持股平台,历任核心管理层成员均有过持股。根据天眼查显示,上海合夏的最大持股人为章丹玲,持有25.97%。章丹玲最早在拉夏贝尔成立三年后就以核心管理层的身份加入公司,并获得干股,目前已离开公司。上海合夏的第二大股东是邢家兴,持股24.78%。拉夏贝尔现任总裁于强和另一位董事王克文,也分别持股1.11%和1.33%。可以说,邢家兴的持股比例虽然不高,但一直以来他对公司的治理具有绝对控制力。
这种单一治理结构,在董事会中制衡力量不足,不仅容易导致决策失误而且还缺乏有效监管。新引入的陆尔穗和蔡国新,应该可以在董事会中起到制衡作用,最终优化治理结构。而且,陆尔穗和蔡新国也具有一定服装行业的经营经验,他们旗下也有服装公司,合作也许能为拉夏贝尔引入新资源,实现协同效应。
股权结构可能发生的三种变化
可以想象陆尔穗如果能成功当选董事长,应该会谋求一定比例的股份。实现的办法有三种:
1.和大股东邢家兴达成一定比例的股权转让协议。
2.拉夏贝尔向陆尔穗定向增发。
3.在A股市场购买流通股。当然,以上三种也可以结合使用。
从拉夏贝尔的角度,定增是对公司最有利的一种。主要原因就在于拉夏贝尔的现金流已经非常紧张。如果能获得股东注资,对于拉夏贝尔的资金紧张问题就可以得到缓解。
早在2018年,拉夏贝尔的经营情况就已经出现恶化迹象。2019年拉夏贝尔业绩预告显示,归母净利润预计亏损16亿元-21亿元,与2018年净亏损1.60亿元相比,亏幅进一步扩大。对于巨额亏损,拉夏贝尔解释称是大幅计提存货减值准备,还由于打折处理过季库存,降低了毛利率。
处理库存,回笼资金。表面看来,拉夏贝尔2019年单季经营性现金流一改之前的流出状态,开始大幅净流入。根据三季报,拉夏贝尔前三季度经营性现金流入14.1亿元,而去年同期为净流出4.0亿元。
但实际情况是,拉夏贝尔的现金流改善主要依赖上下游借款,销售库存对现金流并没有明显改善。
首先,拉夏贝尔购买商品、接受劳务支付现金(进货实际支付的现金)在2019年二季度以后大幅减少。对比之前,购买商品支付现金和销售商品收到的现金之比,从过去的60%以上降到了三季度的44%。
造成这种结果的有两种可能:一是销售库存,减少订货;二是已经订货,但暂时未付款。如果销售库存是主要原因,那么因为过季库存会大幅打折,毛利率必然会走低。但是,拉夏贝尔2019年的毛利率却持续走高,甚至三季度创出41.0%的新高。另外,从资产负债表看,截止三季报拉夏贝尔应付账款17.6亿,较年初增加6.4亿。而且,到了第三季度,拉夏贝尔大规模关店,其整体出货量应该比去年同期有所下降。这点从营业收入,销售商品收到的现金大幅下滑都可以佐证。在出货量大幅减少的情况下,应付账款却大幅增加。可见,拉夏贝尔的现金流改善,恐怕是占用供应商资金的结果。
拉夏贝尔账面货币资金从年初的6.1亿元,下降到三季报的2.4亿元。足见其现金压力之大。原本拉夏贝尔归还供应商借款的压力就很大。疫情的影响更是雪上加霜。拉夏贝尔投入资金,新订的冬季服装,极有可能又面临滞销,导致资金回笼不及时。对拉夏贝尔来说,这恐怕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陆尔穗能够以定增的方式获得拉夏贝尔股份,可以说是解了拉夏贝尔的燃眉之急。
如果是在二级市场上增持,虽然对拉夏贝尔的基本面改善不大。但是,短期之内还是可以提振股价。不管怎么说,新股东的加入想要在短期内改变拉夏贝尔的颓势都是不现实的,但同时也留给了投资者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