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8年开始,每年依靠营业外收入支撑业绩的华升股份(600156.SZ),因临近年终通过资产置换置入长沙汇一公司的51%资产而颇受关注。
华升股份存在诸多怪状:在2008年到2011年中,华升股份及子公司主营业务未变,而且还增加了3家子公司,营业收入大增,但生产员工人数却减少了十分之一;额外设立服装公司,而服装收入却大减;更诡异的是,产品主要对境外出售,可应收账款前五名多年来都是国内企业,而且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在业内同行中是最短的。
子公司增多营业收入增加 员工反而减少
2008年底,华升股份及旗下5家子公司员工总数为3441名,全年创造的营业收入为8.48亿元;2009年底,华升股份及旗下5家子公司员工总数为3437名,全年创造的营业收入为7.55亿元;2010年底,华升股份及旗下7家子公司员工总数为3007名,生产人员比上年减少427人,全年创造的营业收入为7.76亿元;2011年底,华升股份及旗下9家子公司员工总数为3026名,全年创造的营业收入为9.21亿元。
从上述数据来看,华升股份2010年营业收入与2009年相当,且2010年还合并了湖南华升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和岳阳华一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同时2010年纺织业务的毛利率还少于2009年,这说明2010年纺织品产量增加,因此2010年生产员工较上年减少十分之一让人难以理解,除非是华升雪松以及华升洞麻共计800万元的技术改造提高了工作效率。
更值得怀疑的是,华升股份与控股子公司共同设立的湖南华升服饰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10年1月18日,注册资金2100万元,目的在于通过纺织面料、服装、服饰的开发和生产,拓展国内销售市场。然而,华升股份2010年报显示服装收入1.46亿元,而2009年服装收入则是2.09亿元,服装业务收入明显下降,2012年上半年更是同比下降近一半,且在建工程中至今没有出现湖南华升服饰股份有限公司的项目。
2011年,在华升股份主营业务亏损加剧的情况下,支付给职工或为员工支付的现金8926万元,比2010年增长23%,,如此大规模涨薪与日渐的主营业务营业亏损形成较大反差。
80%产品境外销售 应收账款却是国内企业
另外,华升股份在每年80%的收入为境外业务的情况下,每年对外出口7亿元左右,定期报告显示的应收账款一般在1500万元以下,应收票据也仅仅只是200万元左右,而2012三季报显示应收账款的周转天数仅为6.25天,去年甚至只有4.23天,这一数据在证监会分类的上市公司纺织品行业53家公司中名列前茅,如果算上应收票据,那么华升股份的应收款周转天数应是最短的,为何华升股份收款效率出奇的好呢?
华升股份对此的解释是,外贸经营方面,通过跟踪客户信息、调整收汇方式、锁定汇率、投保出口信用保险等措施,规避了经营风险,出口收汇率一直保持在98%以上,应收账款同比下降。
如果华升股份本身出口收汇较好,那么自然令投资者称道,然而纵观这四年来华升股份的应收账款,前五名均是国内的服装制作公司或进出口贸易公司。
除了2011年报华升股份营业收入前五名客户显示客户名称外,其余年报中前五名客户均是匿名。而2011年报显示,公司前五名客户均是国内公司,其中四家是进出口贸易公司,共创营业收入3.57亿元,占华升股份全年营业收入的38.84%,或许这也意味着华升股份的纺织品出口有一部分依赖进出口公司,而如此少量的应收账款,或许很难让投资者相信,进出口公司难道都能将出口收汇率保持在98%以上?
应该说华升股份运气实在不错,应收款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不过如此蹊跷而不同寻常的收款状态,以及在同行中处于翘楚的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实属罕见。
对于上述疑问,12月19日多次致电华升股份董秘朱小明,但其公开电话一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