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时间,非常短,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够奉献的是最精彩的宏观报告。
谈三个问题,刚才我们陈所长说了,首先是要对当前的中国经济形势有个判断。我们的回答是,中国经济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可以有这样一个判断,简单的看一个数据,我们会看到GDP是一个滞后变量,而作为GDP前瞻指标,是工业增加值,那么一二月份刚刚发布的数据告诉我们,它已经回到了我们很差的09年、08年底。也就是说,我们六年跟危机做斗争,我们直观的表告诉我们,我们还是在危机的泥潭里面做挣扎,这个数据还不够深刻的话,我们再看一个更深刻的数据,中国已经进入事实上的通货紧缩。尽管对通货紧缩的定义有多种,但是我认为,最能够反映中国经济状况的一个指标,应该是工业品市场价格指数,就是俗称的PPI,我们上个月公布的数据是4.8%,这个数据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告诉大家,PPI连续36个月负增长,超出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
好多人说,97年通货紧缩,非常直观看到当时只有31个月,从长度来讲,我们超出了当时的情况。大家知道通货紧缩的意思就是钱更值钱,在这种情况下,你去实体投资吗?你会去消费吗?企业会有比较好的效益吗?我们看一下企业效益。我们12月份已经开始利润负增长,今年一二月份还没有公布,但是财政部已经率先发布了国有工业企业的利润数据,一二月份是下降22%,大家都知道通货紧缩非常不好,怎么不好?都不赚钱,但是债务还是要偿还,那就非常恐怖,它物价下跌,效益下滑,债务升值,变卖资产,恶性循环,毫无疑问,中国经济就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毫无疑问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说我们政府工作报告,最后不愿意说,最后还是不得不强调,经济下行压力较大,仍然继续加大,包括上周五,克强总理视察工商总局的微视频,总理在临告别的时候,还不忘记强调,经济下行压力继续加大,希望工商总局在商制制度改革方面,为中国经济增强活力,发挥重要贡献。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在两会结束之后,第一次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我明确提出要继续抓紧落实,已经出台的保增长政策,获取我们叫提质增效,实际上一个意思,大家有没有关注到,我们的措词转变成叫加力增效。过去力度不够,我们要增加保增长的力度,它隐含的含义也是经济的下滑,力道超出预期,只有更大的力道才能拖到合适的水平。我们接下来就有一个问题,怎么去稳增长,我希望大家能够记住我们这样一张图。最直观的,我们要通过宽松的货币政策,宽松的财政政策,以及为房地产松绑去对冲,应该说在这个组合中,大家对财政政策没有什么太大的争议,但是对于货币政策如何去组合有诸多分歧。我们的回答是,确确实实你什么都想要,不可能达到的。但是我们是大国,大家知道大国是有独立性的,我们认为国家采取的政策,选择货币的独立性,再进一步说,由于现在实际利率过高,我们会果断降息,来降低实际融资成本,同时由于降息资金外流,我们通过降准去对冲,通过稳定汇率,降息降准,保障我们经济发展所需要的宏观环境。其实市场好多人预期,人民币汇率贬值,大家要关注到,我们现在只是象征性的贬值,人民币中间加汇率还在6.13这个水平,去年是6.15,这就表现我们的政策意图。我还想跟大家说的是,我们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有些改革,它可以做到抉择,从而降低我们的风险。大家注意到两个文件,在去年年底,这两个文件对中国重长期发展非常重要,但是对于地方经济有很大的冲击。一个是9月份发布的,国发2014年43号文,大家都清楚,清理地方债务,不能够随便借债,不能够随便投资,一个是14年12月9号发布的,国发62号文,是要清理地方的税收优惠、土地优惠,也不是不能乱招商引资了,大家都知道地方投资,离不开招商引资,这两个文件一发,就像两个紧箍咒,这对地方盲目追求增长和追求效益非常有帮助的,但是我们看到在当前经济危机情况下,可能会导致我们危机暴露,好多人担心,怎么办?我们当时有一个设想,我们会设立过渡期,我们会兜底,我们会想办法,但是我们在两会上看到,我们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比如说一万亿的债务置换,它是解决1.86万亿债务到期没钱可还的问题,这个是开端,基本上风沙了地方债务危机的这样一个可能,同时我们看到,在3月6号,财政部部长答记者问上,也明确指出,帐目一定要清理,这是市场必须的,我们会考虑当前的情况,会设立一个过渡期,招商引资也不是一下子不做了。叠加传统的政策,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经济今年尽管说有很多困难,我用的词是到了最危机的时刻,但是最终还是能够平稳度过去。全年有7%左右的增长。
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们首先要回答的问题,但是在我看来,它不是最重要的问题,12年我们过去了,13年、14年托底都过去了,15年无非是老的故事的重演。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好多投资者都跟我讨论一个问题,中国经济有没有未来,中国经济的未来靠什么?难道你们所有人都认为这样托是托不下去的,我重点跟大家汇报的就是这个话题。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思考一下,中国经济假如有未来的话,未来的希望在哪里。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绞尽脑汁。按照一个简单的方法论,我们说要分两步走,你看其他国家,包括中国的历史,经济周期的启动是怎么启动的,有没有哪些共同的条件,这是第一步。先建立一个标准。第二步很简单对标,中国的现实比历史上经济周期启动的条件具备吗?具备多少?自然而然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我们看包括中国经济周期,我得到初步阶段,我查了很多学术文献,也没有标准的回答。大家也可以多提建议,是不是这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低要素价格,大宗商品价格,肯定要在低位。第二个是低资金价格,资金是最重要的资源要素,它要单列。第三个要有新的增长点。比如说居住的需求,更便利出行的需求,或者说新技术,比如说IT、应用,IT革命,也可以包括其他因素,比如78年中国改革,是以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的,它是新需求、新技术都不是,是一个制度革命,归根结底必须有一个新的增长点。
我们先看一下,美国90年代的繁荣,大家都知道,甚至很多专家提出无周期的繁荣。这个是非常低的呖呖,在3到3.25%的水平,第二是要素价格,低油价,低价格,当时是17到20美金,现在是50美金,当时很难想象,当时90年代油价非常低。第三个增长点是IT经济革命。
我们再看一下中国,上一轮经济周期,98年、2002年,五年都没起来,02、03年说起来就起来了,无非三个条件,第一个低利率,利率是1.98到2.25%,02年我们做过一次下调,下调到1.98%。国际上原油价格处于历史低位,18到28美金,增长点出现,经过五年酝酿,房地产开始展露锋芒,WTO[微博]加入,中国出口早速增长,从主导产业来讲,就是三条,第一条是汽车和房地产带动的重化工产业链,第二个是纺织、轻工、服装带动的出口产业链。这三个条件,在中国都具备。但是大家会问,是不是只要有资金便宜,要素价格低就可以启动新周期呢?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可以看一下日本。我想大家都讲到日本了。东西便宜,资金价格低,照样十年的通货紧缩,不但是有失去的十年,现在已经失去了20年,这样的图告诉我们,拼命的砸钱,价格处于低位,经济照样起不来,不只是简单政策实质的问题了。这几个论据相当有说服力。
我们进入第二个问题,中国情况怎么样,我们也做了一个简单的主观打分,最低分一颗星,一分,最高完全具备,5分,毫无疑问,从目前要素价格来讲,我们正在享受全球低油价,低大宗商品价格的红利,这个大家没什么分歧的,大家会看到,我们毫不犹豫给了五颗星。第二我们低资金价格,正在进行中,最多能给三颗星。为什么只给三颗星呢?就在于,我们看到过去三年,我们有两次降息,未来还有降息。它在引导利率下行,我们更注重结果,有一张图可以看到,尽管我们有两次降息,我们有那么多措施,资金融资难,资金融资成本高的问题,并没有有效解决,有效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更加坚定的降息,比如说至少降两次,同时还要大力推进直接融资,比如说一直讲的,注册制,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包括新三板,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多角度、多渠道来实实在在降低成本,这个路到底有多久,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只能确定一点,我们走在正确的路上。
第三,新的增长点在哪里,我们的判断是新的增长点正在形成,但是能不能形成,大家有分歧,我们说给它三颗星。这样一个对标,我们最终阶段出来了,中国经济是在新周期里面吗?没有,它至多是在新周期的酝酿期、萌芽期,希望在远方,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到达西洋彼岸之前,还有一段路要走,到底有多长,大家都知道我的风格,我从来希望给大家一个非常果断的观点,但是我们经过分析下来,我给不出,到底是一年两年的判断,快的话16年就展露曙光,蛮的话,我们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最大的希望在什么地方呢?这次我们做一个发布,刚才发布了产品,这里隆重发布,我们希望金三角。过去讲出口加上房地产,我们希望未来的金三角,能够带动过去的两轮驱动,带动经济的未来,第一是走出去,一带一路为代表,它的效应可以等同于WTO,第二个是国企改革,它的效应等同于我们联产承包责任制,等同于我们92年市场化改革,第三个是新技术应用,新技术应用非常广泛,比如说智能之道,比如说我们中创,我们认为核心应该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互联网+。互联网就像一个神奇的魔法一样,它本身就那么回事,但是我认为它通过和传统经济的融合,它能使得互联网本身,焕发出巨大的能量,退市应使得传统的经济,焕发出比之前更大的能量。我们中国未来就是这样一个金三角,什么时候金三角稳固的树立起来,中国的经济我们的希望,或者说中高速增长,它就能够不断的得到证实。
再重复一下我们刚才提的一个词,我们在路上,未来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我们正在朝着正确的道路在行走。大家对于互联网来讲,可能刚才讲的比较多了,我们可能重点谈一下,我们对于中国制造2025的理解。中国改造传统产业,中国未来有很多种说法,比如我们最早讲的工业4.0,或者第三次工业革命,包括现在抛出了,很快公布的中国制造2025规划,首先要撇清的一个概念,2025和工业4.0它有什么区别,此前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次有幸聆听了马凯在德国的访问的讲话,我们应该更清楚的看清,或者知道这个问题的区别所在。中国现在是工业制造1.0,我们的目标可能是4.0,不可能一步到4.0,我们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因地制宜的上一个台阶,3.0到4.0OK,德国工业基本上2.0的水平。这样一个基础上,形成产业互联网概念,大家知道电子商务是服务于消费的,这个效应大家都不用质疑了,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产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和实业的结合,和智能化的结合,把我们潜力释放出来,这就是中国制造2025规划,要展现给大家的蓝图。
对于国资改革我们发现,已经做起来了,为什么?这些问题是非常清楚的,我不多谈了。
再回到我们讲的走出去,类似于第二次入世效应的一带一路。蓝图已具备,大家担心资金从哪里来,我们说问题非常多,但是我们亚洲投行,亚洲基础设施银行的建立,已经得到西方发达国家的支持,我们现在已经有33个创始成员国,按照我们金部长的预期,到3月31号关门之前,可以有35个创始成员国,基本上20个对15个,20个发展中国家,跟一带一路有关系的,15个是发达国家,这不仅是一带一路,是中国主导的金融组织的建立,中国参与到规则的建立,一带一路是具体下面的落实。因此我们说,只要规则框架确定好,我们觉得一带一路可以给予更高的期待。有这样一个组织之后,我们其实大家会看到,我们前期的观点,我们未来是怎么样子,我们不知道,就像我们在98年,在01年,好多人问我,你对入世怎么看,你觉得中国经济未来怎么样,我们的回答都是比较彷徨的,比较悲观的,我们目前的情景,跟当时有点儿类似,但是我们后来为什么会成功?就是我们因为我们走在正确的路上,我们现在同样的困难,同样的在路上,我们有信心期待一个更加灿烂光辉的中国未来。时间原因,我就先讲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