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的羽绒产品已经连续提了两次价。”日前,南通新世嘉纺织公司总经理吴永惠告诉记者,“原材料价格的飞涨使我们压力重重,如果不提价,产品利润将趋向负数。”新世嘉,作为羽绒家纺的代表,占据着中低端羽绒内销市场1/3的份额,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定价权。
该品牌的涨价,牵动着整个羽绒家纺行业的神经,产品提价声浪在它的带动下注定会此起彼伏。随后,上海东隆、浙江北天鹅、安徽鸿润羽绒也都采取了不同的提价方案。这三巨头,恰恰代表了羽绒市场的不同经营层面。
销售终端立竿见影
羽绒厂商提价后,羽绒被在销售终端的价格也相应提升。记者在北京翠微商厦、蓝岛商城、新光百货等商场采访时发现,今年双人床羽绒被的价位在900~2000元左右,单人床羽绒被的价格多数也在800元左右,而去年同期,双人被一般在600~1500元左右、单人被则为500元左右。
安徽鸿润双人床羽绒被今年的价位在700~1350元左右,单人床羽绒被的价格也均在600元左右。另外,一些品牌厂商的产品售价均为500元以上,少数羽绒被甚至达到了千元以上。而在并非专业生产羽绒被的品牌中,新款羽绒被与往年同期相比价格也有所上涨。
王府井百货家纺卖场的相关负责人表示:“今年羽绒被涨价比较厉害,一般新款羽绒被标价都在千元以上。”
高昂的羽绒价格使业界出现不少自嘲的声音,如“鸭绒贵过鸭肉数10倍”的笑谈:一只鸭子的鸭毛通常可以卖3~5元,而现在生鸭的批发价为6元一斤,以此计算,一只鸭子的鸭毛可以购买半斤以上的鸭子。
“浙江的鸭绒产量非常少,远远不能满足企业需要。为了储备羽绒原料,我们在全国都设了采购网点,主要从广东、四川和重庆等鸭毛、鹅毛资源较集中的地方收购。”浙江北天鹅家纺公司总经理施建军说,“即使是这样,羽绒原料还是很紧张。”
“今年,鸭绒价格大幅上涨是羽绒被大幅涨价的主要原因。鸭绒从去年10月份的每吨10万元,涨到了今年的每吨30万元。同时人工费用也上涨了30%~50%,面料、毛料价格上涨了20%~60%,这使得羽绒被的平均综合成本大约提高了40%。”有关专家用数据这样分析。
原料的涨价对于生产厂商而言是不是重大利好?是不是圆了一些原料厂家朝思暮想的发财梦?
事实上,原料涨价是多方无奈的结果。
羽绒提价情非所愿
对于羽绒涨价的深层原因,中国羽绒工业协会常务副理事长姚小蔓分析认为,一是收购量锐减。众所周知的禽流感导致禽类养殖成本增高、风险加大,羽绒收购量锐减;二是加工成本上涨。人力养殖成本激增,用工成本上扬,以及羽绒设备价格飞升,都是导致羽绒价格上涨的原因。
对于厂家而言,提价并非情有所愿,加价未必能给厂商带来高利润。羽绒家纺相对于纯棉家纺而言,价格偏高,从需求和销量上看本身就处于劣势,细微的价格波动都会导致销量的变动,从而影响原有的订单。另一方面对公司自身的价格体系也造成不稳定,甚至要做出全盘调整。
而直接给厂商带来利润的加盟代理商对价格调整更是极其敏感,因为这直接牵涉到进货多寡和成本核算,如果价格浮动太高,代理商利润被摊薄,极有可能放弃选择合作计划,而遴选别的厂家合作,这对商家而言并非利好。
率先提价除了自身具有不可预测的市场风险,同时也给竞争合作伙伴带来压力,利益的驱动以及市场的争夺,容易造成对手采取非理性、非正常的竞争行动,往往给整个行业的有序竞争带来消极影响。
提价影响最大的当属终端消费者,他们要支出更高的价格购买产品,擅自提价往往会降低消费者的忠诚度,在花样繁多的家纺市场,除了羽绒被,还有蚕丝被、羊绒被、驼绒被、化纤被等多种原材料供选择,在权衡利弊后,他们也许会选择别的品种,从而放弃羽绒被的购买。
种种迹象显示,羽绒等原材料的提价对于厂商而言是谨小慎微的,提价往往意味着经营的风险以及不可预测的结果。
在当下,生产企业如何采取措施化解成本压力?许多中小羽绒企业开始逐步减少每个品种生产的数量,同时增加新的品种,这种做法让客户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促进销量增加;而有的企业则采取了增加产品附加值、加强管理减少库存等措施化解压力。
记者在商厦以及市场采访时问及企业的对策,如果下一步大范围涨价了,如何才能让市民愿意掏钱?一些负责人表示会根据情况采取各类优惠促销活动。商场工作人员也表示,他们会联合专柜,策划多样的活动保证商场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