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又开始跌跌撞撞地走向金融危机,上一次出现这种形势还是在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倒闭后的那几个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是这么说的,而从资产价格判断,这不过是说出了很多人已有的担心。IMF不仅量化了这些担心,证明其合理,还暗示,各方青睐的解决方案,即更宽松的货币政策,是问题的一部分。
IMF最新的全球金融稳定报告说的没错:欧元区危机、以及围绕美国债务上限的争执不下,引发了市场避险情绪升温。但IMF也在担心,低得超乎寻常的利率,正在营造新的信贷问题。低利率推动人们追逐收益,就像广泛报道的那样,这导致太多资本流向新兴市场。当资本过于廉价时,人们对资本的配置就会失当。
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是IMF令人信服的断言:对收益的竞逐,已滋生一波糟糕的信贷决策,主要发生在美国。自1930年以来,没有哪个经济周期的企业信贷利差像现在这样快速大幅收窄,这似乎表明人们在一窝蜂追逐任何能产生收益的资产。历史上,目前的利差水平通常对应于1%的美国实际利率(而眼下这一利率为负3%)。IMF还指出,投资者为了竞逐收益,正在放弃严谨的投资风格,同时信贷的居中斡旋越来越多地通过非银行渠道进行。其结果是:大公司获得信贷过于容易,而依赖银行的较小企业则得不到信贷。
在IMF追踪的1929年以来的14轮经济周期中,本轮复苏是最缓慢的,但信贷反弹又是最快的。信贷和经济周期已经脱节。这里的逻辑是无情的。要么信贷市场看到了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经济利好,要么低利率已经引发了又一轮不负责任的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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