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Fed)仍在以每月850亿美元的速度买入证券。但其关于购买速度可能很快会放缓的暗示,已让市场如坐针毡——距离美国越远的市场就越是如此。然而,新兴国家的经济转型已进行得非常深入,近期的市场动荡很难逆转它们的发展趋势。即使近期内的形势不妙,多数新兴国家的长期前景仍然光明。
坏消息确实不少。印度卢比兑美元汇率本周迄今又下跌了2.5%,目前处于创纪录低点。印尼盾贬值3.6%,印尼股市下挫9%。抛售潮遍及多个新兴国家,从泰国到土耳其、南非和巴西。普遍的不满情绪正在站稳脚跟:过去12周里,股票基金有8周出现资金外流;自今年5月以来,债券基金一直在流失资金。
有人担心这预示着全面的金融崩盘。现在作这种预判还为时过早。尽管很多新兴国家正置身于富裕国家危机管理导致的信贷泡沫,但其资本流动的构成比亚洲金融危机之前更健康。平均而言,流入新兴市场的逾一半资金为股权资本,其中很多为直接投资。很多国家拥有巨额外汇储备或浮动汇率制,可用来缓和投资组合流动的逆转——这是它们从亚洲上一次危机中汲取的教训。就连拥有巨额经常账户赤字的印度,其净资产状况也是说得过去的(但它存在很多其他问题)。土耳其等欧洲边缘国家的形势看上去确实更加糟糕一些。
但收紧信贷仍可能会抑制经济增长。那些近年来主要依靠信贷来驱动发展的国家,很可能会从美梦中惊醒。但是,成功实现了数十年强劲增长的经济体所拥有的基本面优势,不会因美国收缩量化宽松之举及其短期市场影响而受到冲击,甚至不会受到经济增长放缓趋势的影响。本世纪头10年的高增长得益于宏观经济失衡,这些失衡在吹大西方泡沫的同时,也满足了中国工厂及其供应链蓬勃发展所依赖的巨大需求。接受增速更低但危险程度也更低的经济增长,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
新兴国家面临大量挑战。因此,它必须谨慎应对当前的市场动荡及其可能造成的危害。它们还必须继续推进经济改革,以发挥自己的潜力,赶上富裕国家。但这些经济体迄今取得的大多数成就表明,在走过近期内的这段颠簸道路之后,它们将踏上一条长期的经济进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