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说过: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不知这话美国人弄明白意思没有,反正半个多世纪过去,在他们眼中成了“忽如一夜东风来”。一夜之间我们发现,美国已经勾勒出神通广大的中国间谍形象。与战争年代不同的是,这些007大显身手的舞台还转移到了商界。
中国“三一重工集团”的高管在美国成立的公司 ——“罗尔斯公司”把美国总统奥巴马列入一桩投资案的被告。奥巴马9月28日以国家安全风险为理由,下令罗尔斯公司放弃俄勒冈州北部4座风力发电厂投资项目。
美国政府公布的信息显示,“罗尔斯公司”收购的四座风力发电厂都使用三一集团的产品,而且都坐落在美国海军一个武器测试基地的限制空域内。
这也成为22年来头一次由美国总统下令禁止外国企业收购美国公司的事件。上一次的同类事件发生在1990年,当时的美国总统老布什下令阻止一家中国的航空技术公司收购美国一家航空器材生产商。
接下来,10月7日我们看到报道。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调查一年后发布报告,称华为和中兴两大中国电信公司制造可能用于在美国进行间谍活动的设备,“不能相信华为和中兴不受外国政府影响”,“他们给美国和我们的系统造成了威胁”。
才过了3天,11日美国国防部长Leon E. Panetta又告诉商界领袖们,美国面临一场“网络珍珠港”式的风险,这样的攻击可能来自恐怖组织,或者中国这样的国家。
回到最近,到了10月22日本周一的第三场下任美国总统大选辩论,共和党人罗姆尼警告,中国人“偷取我们的知识产权、专利、设计和技术,用黑客手段攻入我们的电脑。”
其实罗姆尼这番话我们在“欢迎收看新一季‘打击中国’”里都有领教,不过近来美国急于刻画中国007的形象,扎堆表演凑在一起了。
说起中国商业007,CNBC驻华盛顿的记者Eamon Javers有一条内幕消息。当然,如果知道他是“经纪商、交易员、律师、间谍:商业间谍的神秘世界”(Broker, Trader, Lawyer, Spy: The Secret World of Corporate Espionage)一书的作者,能有这种料也就不出奇了:
我听说FBI得到了一卷在中国一家酒店内拍摄的录像带。两个知情者告诉我,录像显示,中国的特工们翻查一名美国商人住的房间。这两人说,FBI一直在给企业安全专家播放这段录像作为警戒。
不过Javers自己也说,就算中国的间谍行动有多么积极冒进,美国的企业也早应该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连监守自盗都成了家常便饭,
美国的企业一百多年来都有监听、窃听和间谍光顾的待遇。刺探的人往往是美国同胞,他们没有受到国外政府驱使,唯利是图而已。
Javers举了上世纪50年代中期的一起商业间谍案例。
这位007名叫John Broady,堪称大隐隐于市。他与在电话公司工作的内线合作,在曼哈顿中心区的公寓建起窃听老巢,可以同时听取并记录这个地区10条电话线的联系内容。
Broady的客户里还有大名鼎鼎的制药公司辉瑞。辉瑞雇他窃听本公司及竞争对手施贵宝的员工通话。
Broady的故事之中,最诡异的不是到底谁告密出卖了Broady,而是在审判时他声称自己做间谍这行是为了一个中国恶魔。
Broady辩称,用设备进行间谍活动是要刺探一位中国的堕落天使,那是一位中国的空军将军,据说曾经偷偷地将政府的数百万元据为己有。Broady还说,有人想制止这起调查,为此杀害了他在墨西哥的一名手下。Broady当时声泪俱下地说:“我不想他们把我干掉,就像他们对我的伙计下手那样。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过,陪审团只当他是演戏,判了Broady2-4年监禁。
时代在变化,科技日新月异,间谍们从企业文件中获得的信息量也不可同日而语。但基本原则还是一样的:利用谍报通常都比自己研发容易。Javers认为,从中国的角度上说,这点是千真万确的。
但真正让美国政界人士担心的是,这种被动的偷窃行为可能变本加厉,演变为主动的威胁。也就是说,不再是偷偷摸摸地窥探,而是在总统出席的活动中破坏电梯或者联络,又或者关闭供水、电网和核电站的控制软件。
要对付新一代间谍,Javers指出,可以吸取过去的教训。对付高科技最好的方法不是斗科技高精尖,关键是人。Broady当年被捕也是因为有线人揭发。20世纪的执法者都已经找到了方法激励告密者出手,这么好的范例在先,焉有不效法之理?
说到底,家贼最难防,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西方人绕了一圈,还是要回到防内鬼的老路上,中国007终究还不是真正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