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中国台湾的富士康在印度签约,承诺将在未来5年投资50亿美元在印度建设电子设备制造厂。一时间,关于中国制造业成本上升和“中国制造”与“印度制造”的竞争关系,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
美国波士顿咨询集团的调研数据显示,“中国制造”的成本已接近美国。该报告分析了全球出口量排名前25位的经济体,以美国为基准(100),中国制造成本指数是96。也就是说,同样一件产品,在美国制造成本是1美元,那么在中国则需要0.96美元,可见双方的差距已经极大地缩小了。《纽约时报》则指出,中国的纺纱业成本反而比美国高出30%,因此出现中国纺织业甚至到美国开工厂的怪异现象。
尽管这些报告数据的准确度值得进一步商榷,但中国制造业成本迅速推升,却是不争的事实。
专家认为,中国的制造成本大幅提高有三个原因。一是薪资大幅提高,时薪从2004年的4.35美元,大涨到2014年的12.47美元,涨幅达187%;二是汇率,2004年至2014年,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攀升35%。三是能源成本,中国用电成本从2004年每千瓦小时7美元,涨到2014年的11美元;天然气成本更从2004年每单位5.8美元,大涨到13.7美元。
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成本上升,还有“隐性成本”的上升,譬如环境生态成本和社会福利成本的增加。
在各种成本中,人工成本的抬升最具决定意义,影响最为深远。由于衣食住行等生活资料价格提高,劳动者受教育的投入提高,加之“人口红利”的消失,人工成本将呈现单向升高的走势,几乎不可逆。只要升上去,就很难再降低下来。
中国制造业成本的上升,从根本上来说与中国在国际上的分工变化密切相关,实际反映了中国由价值链低端向中高端迈进的过程。
应对成本上升的途径有三条。一是大量采用机器人(86.100, -1.66, -1.89%)等自动化设备,提高商品价值中科技含量的比重,相应降低人工成本的占比。中国南方已经有不少企业广泛采用工业机器人,如广州市规划,到2017年,该市60%以上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将应用工业机器人等智能制造装备,基本完成新一轮技改。
二是推动经营重点由制造端向研发端转移。结合“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加大研发和品牌经营能力,赚取“智慧利润”,而不是“血汗钱”。
三是主动适应国际分工和产业转移,结合“一带一路”战略,加大与印度、东南亚、中亚、非洲、拉美的产能合作,使富余产能“物尽其用”。国际分工客观存在,产业转移不可阻挡。“中国制造”向“印度制造”过渡并非不可接受,而“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迈进,才是我们必须承担的历史使命。
中国制造成本上升具有双重影响:既使中国经济的结构转型极其痛苦,又是推动制造业升级的原始动力———全看我们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