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局纸牌游戏中只有一位作弊者,那么作弊者会成为赢家;但假如每位玩家都试图效仿作弊者,那么结局肯定是各方大吵一架。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汇市。热衷于压低本币汇率的国家是如此之多——日本、中国、美国、英国和韩国——足以引爆一场全球性争吵。为了避免本币升值造成的损失,巴西等国或许也会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难怪巴西财长会谈论什么“汇率战争”。
很那确定“汇市作弊黑名单”到底包括哪些国家,因为“作弊”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为稳定本币而干预汇市或许是可以允许的。出于国内需要,各国或许有理由实施较低的政策利率和定量宽松的货币政策——两者往往都会压低本币汇率。此外,各国完全可以认定资本管制符合本国现阶段的法规。
无论定义是什么,汇市作弊现在正在蔓延。为何是现在?答案是,备受挫折的各国政府希望本币贬值能加快本国经济增长。不过,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财、政两方面的不平衡。富国渴望本币贬值,因为出口的增加可以让本国过高的债务负担变得不那么沉重。反过来,发展中国家希望维持自身的出口;它们还认为,富国在不公平地运用汇率来减缓自身地缘政治地位的相对下降。
此外,过去两年的货币和财政刺激反而加剧了一项关键的全球失衡:跨境投机资金泛滥。当这些资金扭曲(或看上去扭曲)了某些国家货币的价值时,这些国家不得不见招拆招。
在这场竞相压低本币汇率的行动中,存在着一个令人痛苦、具有讽刺意味的地方:从长远来看,成功的贬值并不会起到良好的经济效果。本币汇率的上涨普遍伴随着经济的繁而(比如日本和德国),而本币贬值可能并不会推高经济增长率,甚至不会使贸易恢复平衡(比如美国)。但是,这一经济事实不会阻止汇率战争的爆发,除非政治家和央行行长们决心承认这一事实。
Lex专栏是由FT评论家联合撰写的短评,对全球经济与商业进行精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