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真丝领带获第一桶金
《时尚印花》:刘总您好,能否简单自我介绍一下?
刘德军:我本人在纺织行业有将近二十年从业经验,过去主要是色织真丝提花面料制造和外销,核心产品是做高端真丝领带。
《时尚印花》:您还能回忆出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刘德军:第一桶金来自于在浙江嵊州做真丝领带,因为领带属于配饰品,那个时候领带、领结,包括马甲、腰带,都是我们的主力出口产品。
《时尚印花》:领带有印花和色织两种工艺,您是如何理解的?
刘德军:的确,在领带行业,存在印花和色织真丝提花两种不同工艺,这两种工艺是否运用与时尚流行息息相关,据我观察,基本每隔15年就会有一个趋势变化,这段时间领带流行色织提花,过段时间就会流行印花。
在领带行业,2007年左右就开始有数码印花工艺,我当时没有做。我们嵊州原来有好几家印花厂,像维特,杭州诗意,它们可能都上了国产数码印花机。
我在嵊州一直工作到2010年年底,2011年开始来上海,想从我们本身的嵊州领带产业或提花真丝面料产业谋求转型升级。
谋求转型升级,为丝绸注入人文艺术
《时尚印花》:为什么想要转型升级?
刘德军:因为我发现原有产业遇到了一些瓶颈。
行业利润率逐年下降、人工成本逐年提升、原材料成本上涨、人民币升值。这四个元素导致我们利润基本上被抽干。
不仅如此,我们还遇到了设计和技术短板。在设计上,我们始终被欧美卡着脖子,在技术上,包括前处理、后整理、色牢度我们也有不足。为什么爱马仕做得好,它的设计和每道工序都有独到之处。
2011年,我来到上海,打算创造出一个有别于传统的真丝色织提花生活馆,这方面我成为第一个践行者。
同年我聘请了一支法国里昂实力雄厚的设计师团队,他们曾给纪梵希、爱马仕做过设计,我让他们把整个生活馆的产品都开发出来,包括床上用品、抱枕、靠枕、睡衣,家居鞋、睡衣、真丝服装,还有领带等配饰。
但始终有个问题没有解决,因为我们品牌既不是奢侈品,也不是知名大牌,国人就会觉得买这种东西还不如买大牌,这让我觉得这条路走起来很艰难。
2014年偶然一次机会,我们与上海很知名画家陈家泠老师相遇,思想的碰撞、灵感的火花燃起,将画与产品结合的一条全新出路。正好那时国家对于文创产品非常支持,丝巾本身又是一种文化载体,于是我们将丝绸和文化艺术结合起来,通过我们的时尚设计师二次转换,再通过数码印花印制出来,从而将艺术变为一件可穿戴的时尚产品,这就演变为我们独特风格定位。从2014年开始,我们陆陆续续与一些艺术家合作,一直到现在。
与袁秋萍艺术家深度合作
《时尚印花》:今年5月20日,你与袁秋萍老师合作了一场艺术品鉴会,非常成功。当初为什么选择和袁秋萍老师合作?
刘德军:袁秋萍老师学贯中西,她的画风不拘一格,能够以西方油彩绘出东方意境,同时她本身也是时尚艺术人士,她对于时尚的理解不纯粹是画家的视野,会更为生动有力。她的很多画作,我们做成了艺术丝巾和旗袍。
《时尚印花》:您在挑选画家或艺术家合作时,有没有什么评判标准?
刘德军:我们在找画家或艺术家时,唯一标准就是作品,首先判断他的作品装饰性好不好,其次判断他作品的市场价值和潜在价值是否较好,但是在评判经验方面我们也不是很多,还需要不断积累。
对数码印花又爱又恨
《时尚印花》:做丝绸艺术就离不开数码印花,因为它讲究小批量、多变化、创意为先。
刘德军:是的,我们90%的产品用到数码印花。我们本身是时尚和艺术结合,不能有大量存货,数码毫无疑问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最近几年,我发现数码印花还有两个问题有待解决:第一个,整个数码印花的饱和度没有传统的高。第二个,数码印花渗透率不够,我们找了很多的厂家,希望数码印花能实现颜色正反一致,但都没有成功。
我和意大利MS、日本柯尼卡、韩国公司、香港代理公司、台湾公司,包括宏华都谈过,但这两大顾虑始终没有解决掉,比如柯尼卡说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但我还是信心不够。
《时尚印花》:你现在还是用台板印花?
刘德军:批量大的用台板,小的还是数码。
《时尚印花》:那么提花和绣花呢?
刘德军:提花我们叫“色织提花”,是在织的上面增加一个提花工艺,从某种意义上说,提花就是“绣”的工艺,只不过是用机器来表达。绣的工艺我们也有,但只是很少一部分。
《时尚印花》:客户如果有高级定制需求,一幅作品拿过来,到最后变成可穿戴成品,需要多久?
刘德军:数码印花比较快,一般7天就可以了,长的需要10天,因为前上浆、后处理,还有面料选择等都需要时间和过程。
《时尚印花》:有了数码印花帮助,您现在丝绸和艺术做的风生水起。
刘德军:数码印花就是一支神奇画笔,可以让艺术家的画作在丝绸上得以“重生”。从2013年以来,我们做过的单品已经超过500多件,将很多知名大师的画作通过丝绸衍生品传播出去,我相信,这是对中国文化的最佳诠释和推广。